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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9n1560_p0496b10║   禪林僧 寶傳卷第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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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9n1560_p0496b12║   　　　　宋明白庵居沙門　惠洪　撰
X79n1560_p0496b13║   　　汝州風穴沼禪師
X79n1560_p0496b14║   師諱延沼。以 偽唐乾寧三年十二 月。生於餘杭劉 氏。
X79n1560_p0496b15║   少魁礨。有英氣。於書無所不觀。然無經世 意。父兄 強
X79n1560_p0496b16║   之 仕。一 至京師。即東歸。從開元 寺智恭律師。剃 髮受
X79n1560_p0496b17║   具 。游講肆。玩法華玄義。修 止觀定慧。宿師爭下之 。棄
X79n1560_p0496b18║   去遊名山。謁越州鏡清怤禪師。機語不契。北遊襄沔
X79n1560_p0496b19║   間。寓止華嚴。時僧 守廓者。自南院顒公 所來。華嚴陞
X79n1560_p0496b20║   座曰。若是臨濟德山。高亭大愚。鳥窠船子下兒孫。不
X79n1560_p0496b21║   用如何 若何 。便 請單刀 直入 。廓出眾便 喝。華嚴亦喝。
X79n1560_p0496b22║   廓又喝。華嚴亦喝。廓禮拜起。指以 顧眾曰。這老漢一
X79n1560_p0496b23║   場敗缺。喝一 喝歸眾。風穴心奇之 。因結為友。遂默悟
X79n1560_p0496b24║   三玄旨要。嘆曰。臨濟用處如是耶。廓使更見南院。問
X79n1560_p0496c01║   曰。入 門須辨主 。端的請師分。南院左拊其膝。風穴便
X79n1560_p0496c02║   喝。南院右拊其膝。風穴亦喝。南院曰。左邊一 拍且止。
X79n1560_p0496c03║   右邊一 拍作麼生。風穴曰。瞎南院反取拄杖。風穴笑
X79n1560_p0496c04║   曰。盲枷瞎棒。倒奪打和尚去。南院倚拄杖曰。今日被
X79n1560_p0496c05║   黃面浙子鈍置。風穴曰。大似 持鉢不得詐言不饑。南
X79n1560_p0496c06║   院曰。子到 此間乎。曰是何 言歟。南院曰好問汝。曰亦
X79n1560_p0496c07║   不可放過。便 禮拜。南院喜賜之 坐。問所與遊者何 人。
X79n1560_p0496c08║   對曰。襄州與廓侍 者同夏。南院曰。親見作家。風穴於
X79n1560_p0496c09║   是俯 就弟子之 列 。從容承稟。日聞智證。南院曰。汝乘
X79n1560_p0496c10║   願力 。來荷大法。非偶 然也。問曰。汝聞臨濟將終時語
X79n1560_p0496c11║   不。曰聞之 。曰臨濟曰。誰知吾正法眼藏。向這瞎驢邊
X79n1560_p0496c12║   滅却。渠平生如師子。見即殺人。及其將死。何 故屈膝
X79n1560_p0496c13║   妥尾如此。對曰。密付將終。全 主 即滅。又問。三聖如何
X79n1560_p0496c14║   亦無語乎。對曰。親承入 室之 真子。不同門外之 遊人。
X79n1560_p0496c15║   南院頷之 。又問。汝道四種料簡語。料簡何 法。對曰。凡
X79n1560_p0496c16║   語不滯凡情。即墮聖解。學者大病。先聖哀之 。為施方
X79n1560_p0496c17║   便 。如楔出楔。曰。如何 是奪人不奪境。曰新出紅爐金
X79n1560_p0496c18║   彈子。簉破闍梨鐵面門。又問。如何 是奪境不奪人。曰
X79n1560_p0496c19║   蒭草乍 分頭腦裂。亂 雲初 綻影猶存。又問。如何 是人
X79n1560_p0496c20║   境俱 奪。曰躡足進前 須急急。促 鞭當鞅莫遲遲。又問
X79n1560_p0496c21║   如何 是人境俱 不奪。曰常憶江南三月裏。鷓鴣啼處
X79n1560_p0496c22║   百花香。又問曰。臨濟有三句。當日有問。如何 是第一
X79n1560_p0496c23║   句。臨濟曰。三要印開朱點窄。未容擬議主 賓存。風穴
X79n1560_p0496c24║   隨聲便 喝。又曰。如何 是第二 句。臨濟曰。妙解豈容無
X79n1560_p0497a01║   著問。漚和爭赴截流機。風穴曰。未問已前 錯。又問曰。
X79n1560_p0497a02║   如何 是第三句。臨濟曰。但 看棚頭弄傀儡 。抽牽全 藉
X79n1560_p0497a03║   裏頭人。風穴曰。明破即不堪。於是南院以 為。可以 支
X79n1560_p0497a04║   臨濟。幸不辜負興化先師。所以 付託之 意。風穴依止。
X79n1560_p0497a05║   六 年辭去。後唐長興二 年。至汝水。見草屋數椽依山。
X79n1560_p0497a06║   如逃亡人家。問田父。此何 所。田父曰。古風穴寺。世 以
X79n1560_p0497a07║   律居。僧 物故。又歲饑。眾棄之 而去。餘佛像 皷鐘耳。風
X79n1560_p0497a08║   穴曰。我居之 可乎。田父曰可。風穴入 留止。日乞村落。
X79n1560_p0497a09║   夜燃松脂。單丁者七年。檀信 為新之 。成叢林。偽晉天
X79n1560_p0497a10║   福二 年。州牧聞其風。盡禮致之 。上元 日開法。嗣南院。
X79n1560_p0497a11║   偽漢乾祐二 年。牧移守郢州。風穴之 避宼往依之 。牧
X79n1560_p0497a12║   館于郡齋。宼平。汝州有宋太師者。施第為寶坊。號新
X79n1560_p0497a13║   寺。迎風穴居焉。法席冠天下。學者自遠而至。陞座曰。
X79n1560_p0497a14║   先師曰。欲得親切。莫將問來問。會麼。問在答處。答在
X79n1560_p0497a15║   問處。雖然如是。有時問不在答處。答不在問處。汝若
X79n1560_p0497a16║   擬議。老僧 在汝脚跟底。太凡參學眼目。直須臨機。大
X79n1560_p0497a17║   用現前 。勿 自拘於小節。設使言前 薦得。猶為滯殻迷
X79n1560_p0497a18║   封。句下精通。未免觸途狂見。應是向來依他作解。明
X79n1560_p0497a19║   昧兩岐。與汝一 切掃却。直教箇箇如師子兒。吒呀地。
X79n1560_p0497a20║   對眾證據。哮吼一 聲。壁立千仞 。誰敢正眼覰著。覰著
X79n1560_p0497a21║   即瞎却渠眼。又曰。若立一 塵。家國興盛。野老顰頞。不
X79n1560_p0497a22║   立一 塵。家國喪亡。野老安貼。於此明得。闍梨無分。全
X79n1560_p0497a23║   是老僧 。於此不明。老僧 即是闍梨。闍梨與老僧 。亦能
X79n1560_p0497a24║   悟却天下人。亦能瞎却天下人。欲識闍梨麼。拊其左
X79n1560_p0497b01║   膝曰。這裏是。欲識老僧 麼。拊其右膝曰。這裏是。於時
X79n1560_p0497b02║   莫有善其機者。偽周廣順元 年。賜寺名廣慧。二 十有
X79n1560_p0497b03║   二 年。以 宋開寶六 年癸酉八 月旦日。登座說偈曰。道
X79n1560_p0497b04║   在乘時須濟物。遠方來慕自騰騰。他年有叟情相似 。
X79n1560_p0497b05║   日日香煙夜夜燈。至十五 日。跏趺而化。前 一 日手書
X79n1560_p0497b06║   別 檀越。閱世 七十有八 。坐五 十有九夏。有得法上首。
X79n1560_p0497b07║   住 汝州首山念禪師。
X79n1560_p0497b08║   　　汝州首山念禪師
X79n1560_p0497b09║   禪師諱省念。生狄氏。萊州人也。幼棄家。得度於南禪
X79n1560_p0497b10║   寺。為人簡重。有精識。專修 頭陀行。誦法華經。叢林畏
X79n1560_p0497b11║   敬之 。目以 為念法華。至風穴。隨眾作止。無所參扣。然
X79n1560_p0497b12║   終疑教外有別 傳之 法。不言也。風穴每念。大仰有讖。
X79n1560_p0497b13║   臨濟一 宗。至風而止。懼當之 。熟視座下。堪任法道。無
X79n1560_p0497b14║   如念者。一 日陞座曰。世 尊以 青蓮目。顧迦葉。正當是
X79n1560_p0497b15║   時。且道箇什麼。若言不說。而說又成埋沒先聖。語未
X79n1560_p0497b16║   卒。念便 下去。侍 者進曰。念法華無所言。而去何 也。風
X79n1560_p0497b17║   穴曰渠會也。明日念與真上座。俱 詣方丈 。風穴問真
X79n1560_p0497b18║   曰。如何 是世 尊不說說。對曰。勃 姑樹頭鳴。風穴曰。汝
X79n1560_p0497b19║   作許多癡福何 用。乃顧念曰。何 如。對曰。動 容揚古路。
X79n1560_p0497b20║   不墮悄然機。風穴謂真曰。何 不看渠語。又一 日陞座。
X79n1560_p0497b21║   顧視大眾。念便 下去。風穴即歸方丈 。自是聲名重諸
X79n1560_p0497b22║   方。首山在汝城之 外。荒遠處。而念居之 將終身焉。登
X79n1560_p0497b23║   其門者。皆叢林精練衲子。念必勘 驗之 。留者纔二 十
X79n1560_p0497b24║   餘輩。然天下稱法席之 冠。必指首山。甞問僧 。不從人
X79n1560_p0497c01║   薦得底事 。試道看。僧 便 喝。曰好好相借問。惡發作麼。
X79n1560_p0497c02║   僧 又喝。念曰。今日放過即不可。僧 擬議。念喝之 。又問
X79n1560_p0497c03║   僧 。近離何 處。曰襄州。曰夏在何 處。曰洞山。念曰還我
X79n1560_p0497c04║   洞山鼻孔來。僧 曰不會。念曰却是老僧 罪過。又問僧 。
X79n1560_p0497c05║   近離何 處。對曰廣慧。曰穿雲不渡水。渡水不穿雲。離
X79n1560_p0497c06║   此二 途。速道。曰昨夜宿長橋。念曰。與麼則 合喫首山
X79n1560_p0497c07║   棒也。曰尚未參堂。曰兩重公 案。僧 曰恰是。念曰耶耶。
X79n1560_p0497c08║   又問僧 。近離何 處。對曰襄州。曰有事 相借問。得麼。對
X79n1560_p0497c09║   曰便 請。念曰鷂子過新羅。僧 入 室。念便 喝。其僧 禮拜。
X79n1560_p0497c10║   便 打之 。僧 曰。如何 是不生不滅法。曰新羅人喫冷淘。
X79n1560_p0497c11║   夜有僧 入 室。念曰誰。僧 不對。曰識得汝也。僧 笑。念曰。
X79n1560_p0497c12║   更莫是別 人麼。因作偈曰。輕輕踏地恐人知。語笑分
X79n1560_p0497c13║   明更莫疑。知者只今猛提取。莫待天明失却鷄。甞謂
X79n1560_p0497c14║   眾曰。佛法無多子。只是汝輩。自信 不及。若能自信 。千
X79n1560_p0497c15║   聖出頭來。無奈汝何 。何 故如此。為向汝面。前 無開口
X79n1560_p0497c16║   處。祇為汝自信 不及。向外馳求。所以 到 這裏。假如便
X79n1560_p0497c17║   是釋迦佛。也與汝三十棒。然雖如是。初 機後學。憑箇
X79n1560_p0497c18║   什麼道理。且問汝輩。還得與麼也未。良久 曰。若得與
X79n1560_p0497c19║   麼。方名無事 。又曰。諸上座。不得胡喝亂 喝。尋常向汝
X79n1560_p0497c20║   道。賓即始終賓。主 即始終主 。賓無二 賓。主 無二 主 。若
X79n1560_p0497c21║   有二 賓二 主 。即是兩箇瞎漢。又曰。我若立。汝須坐。我
X79n1560_p0497c22║   若坐。汝須立。坐即共汝坐。立即共汝立。雖然如是。到
X79n1560_p0497c23║   這裏。著眼始得。若也定動 中間。即千里萬里。何 故如
X79n1560_p0497c24║   此。如隔窻見馬騎相似 。既然如此。直須子細。不得掠
X79n1560_p0498a01║   虗好。他時後日。賺著汝。有事 近前 。無事 珍重。因舉。臨
X79n1560_p0498a02║   濟曰。今日更不用如何 若何 。便 須單刀 直入 。還有出
X79n1560_p0498a03║   來。對眾證據者麼。時有僧 出。禮拜起便 喝。臨濟亦喝。
X79n1560_p0498a04║   僧 又喝。臨濟亦喝。僧 禮拜。臨濟曰。須是這僧 即得。若
X79n1560_p0498a05║   是別 人。三十棒。一 棒校不得。為這僧 會賓主 句。他一
X79n1560_p0498a06║   喝不作一 喝用。且道前 一 喝是。後一 喝是。那箇是賓。
X79n1560_p0498a07║   那箇是主 。所以 老僧 尋常向汝道。這裏一 喝不作一
X79n1560_p0498a08║   喝用。有時以 喝作問行。有時作探竿影草。有時作踞
X79n1560_p0498a09║   地師子。有時作金剛 王寶劒。若作問行來時。須急著
X79n1560_p0498a10║   眼始得。若作探竿影草時。你諸人合作麼生。若作踞
X79n1560_p0498a11║   地師子時。野干須屎尿出始得。若作金剛 王寶劒用
X79n1560_p0498a12║   時。天王也須腦裂。只與麼橫喝竪喝。總喚作好道理
X79n1560_p0498a13║   商量。却既知如此。也須親近上流。博問先知。自己親
X79n1560_p0498a14║   證始得。莫與麼掠虗。過却平生。他時後日。因果歷然。
X79n1560_p0498a15║   僧 問。學人乍 入 叢林。乞師指示。曰闍梨在老僧 會。多
X79n1560_p0498a16║   少時。對曰已經冬夏。曰莫錯舉似 人。乃曰。若論此事 。
X79n1560_p0498a17║   寔不掛一 元 字脚。便 下座。甞作綱宗偈曰。咄哉拙郎
X79n1560_p0498a18║   君(汾陽注曰。素潔條然)。巧妙無人識(運機非面目)。打破鳳林關(蕩盡玲瓏
X79n1560_p0498a19║   性)。著靴水上立(塵泥自異)。咄哉巧女兒(汾陽曰。妙智埋圓融)。攛梭不
X79n1560_p0498a20║   解織(無間功 不立)。看他鬪鷄人(旁觀審騰距。爭功 不自傷 )。水牛也不識
X79n1560_p0498a21║   (全 力 能負。不露頭角)。念道被天下。移寶安山廣教院。眾不過四
X79n1560_p0498a22║   十輩。老於寶應。淳化三年十二 月初 四日。留僧 過歲。
X79n1560_p0498a23║   作偈曰。吾今年邁六 十七。老病相依且過日。今年記
X79n1560_p0498a24║   取明年事 。明年記著今年日。至明年十二 月初 四日。
X79n1560_p0498b01║   陞座辭眾曰。諸子謾波波。過却幾恒河。觀音指彌勒 。
X79n1560_p0498b02║   文殊不奈何 。良久 曰。白銀世 界金色身。情與無情共
X79n1560_p0498b03║   一 真。明暗盡時都不照。日輪午後示全 身。午後泊然
X79n1560_p0498b04║   而化。闍維得五 色舍利 。塔于首山。嫡嗣昭禪師。
X79n1560_p0498b05║   　　汾州太子昭禪師
X79n1560_p0498b06║   禪師諱善昭。生俞 氏。太原人也。器識沉邃。少緣飾。有
X79n1560_p0498b07║   大智。於一 切文字。不由師訓。自然通曉。年十四。父母
X79n1560_p0498b08║   相繼而亡。孤苦厭世 相。剃 髮受具 。杖策游方。所至少
X79n1560_p0498b09║   留。不喜觀覧。或譏其不韻。昭嘆之 曰。是何 言之 陋哉。
X79n1560_p0498b10║   從上先德行脚。正以 聖心未通。驅馳決擇耳。不緣山
X79n1560_p0498b11║   水也。昭歷諸方。見老宿者。七十有一 人。皆妙得其家
X79n1560_p0498b12║   風。尤喜論曹洞。石門徹禪師者。蓋其派之 魁奇者。昭
X79n1560_p0498b13║   作五 位 偈。示之 曰。五 位 參尋切要知。纖毫纔動 即差
X79n1560_p0498b14║   違。金剛 透匣誰能曉。唯有那吒第一 機。舉目便 令三
X79n1560_p0498b15║   界靜。振鈴還使九天歸。正中妙挾通回互 。擬議鋒鋩
X79n1560_p0498b16║   失却威。徹拊手稱善。然昭終疑。臨濟兒孫。別 有奇處。
X79n1560_p0498b17║   最後至首山問。百丈 卷簟意旨如何 。曰。龍袖拂開全
X79n1560_p0498b18║   體現。昭曰。師意如何 。曰象王行處絕狐蹤。於是大悟。
X79n1560_p0498b19║   言下拜起。而曰。萬古碧潭空界月。再 三撈摝始應知。
X79n1560_p0498b20║   有問者曰。見何 道理。便 爾自肯。曰。正是我放身命處。
X79n1560_p0498b21║   服勤 甚久 。辭去。遊湘衡間。長沙太守張公 茂宗。以 四
X79n1560_p0498b22║   名剎請昭。擇之 而居。昭笑。一 夕遯去。北抵襄沔。寓止
X79n1560_p0498b23║   白馬。太守劉 公 昌言。聞之 造謁。以 見晚為嘆。時洞山
X79n1560_p0498b24║   公 隱皆虗席。眾議歸昭。太守請擇之 。昭以 手耶揄曰。
X79n1560_p0498c01║   我長行粥飯僧 。傳佛心宗。非細職也。前 後八 請。堅臥
X79n1560_p0498c02║   不答。淳化四年。首山歿。西河道俗 千餘人。恊心削 牘。
X79n1560_p0498c03║   遣沙門契聦。迎請住 持汾州太平寺太子院。昭閉關
X79n1560_p0498c04║   高枕。聦排闥而入 。讓之 曰。佛法大事 。靜退小節。風穴
X79n1560_p0498c05║   懼應讖。憂宗旨墜滅。幸而有先師。先師已棄世 。汝有
X79n1560_p0498c06║   力 荷擔。如來大法者。今何 時而欲安眠哉。昭矍起握
X79n1560_p0498c07║   聦手曰。非公 不聞此語。趨辦嚴吾行矣。既至。宴坐一
X79n1560_p0498c08║   榻。足不越閫者三十年。天下道俗 。慕仰不敢名。同曰
X79n1560_p0498c09║   汾州。并汾地苦寒。昭罷夜參。有異比丘。振錫而至。謂
X79n1560_p0498c10║   昭曰。會中有大士六 人。奈何 不說法。言訖陞空而去。
X79n1560_p0498c11║   昭密記以 偈曰。胡僧 金錫光 。請法到 汾陽。六 人成大
X79n1560_p0498c12║   器。勸 請為敷揚。時楚圓守芝號上首。叢林知名。龍德
X79n1560_p0498c13║   府尹李侯 。與昭有舊。虗承天寺致之 。使三反不赴。使
X79n1560_p0498c14║   者受罰。復至曰。必欲得師俱 往。不然有死而已。昭笑
X79n1560_p0498c15║   曰。老病業已不出院。借往當先後之 。何 必俱 耶。使者
X79n1560_p0498c16║   曰。師諾。則 先後唯所擇。昭令饌設。且俶裝曰。吾先行
X79n1560_p0498c17║   矣。停 箸而化。閱世 七十有八 。坐六 十五 夏。
X79n1560_p0498c18║   贊曰。風穴倦游。見草屋單丁。止住 者七年。首山精嚴。
X79n1560_p0498c19║   不出山者二 十年。汾州儼 臨人天。不越閫者三十年。
X79n1560_p0498c20║   是皆哲人。事 業之 見於微細者也。然猶卓絕如此。況
X79n1560_p0498c21║   其大者乎。吾何 足以 知之 。然觀其死生之 際。如賈胡
X79n1560_p0498c22║   傳吏。留即留。去即去。嗚呼是其所以 起臨濟也。
X79n1560_p0498c23║   
X79n1560_p0498c24║   禪林僧 寶傳卷第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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